你可以弄脏我但不许弄脏我的衣服

*罗浮生x罗非
*私设如山

1
罗非和罗浮生的第一面,互相看不顺眼。
本来他俩完全不应该有什么交集。罗浮生平日里虽说打打杀杀的,但都是江湖事江湖了。而罗非,这种黑帮火并的案子他是半点兴趣都无,破解各种悬案疑案才是他的乐趣所在。
如果不是罗非追查案情时误入两个帮派之间的三不管地带,被当作是敌人派来的探子绑到罗浮生面前,可能罗非还不至于这么厌恶他。
罗浮生就很好理解了。许星程抢了他喜欢的女人,许星程是文化人,所以他讨厌所有的文化人。就这么恰好,罗非恰好很有文化。

罗非和罗浮生的第二面,罗浮生差点死了。
帮里有内鬼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,暗地里查了不少时候,才拔了这颗钉子。谁知暗桩不止一个,他遭了暗算,身负重伤,背上腿上都教人砍了,一个兄弟牺牲自己保他,这才捡回一条命。
那日罗非受托调查一起当铺珠宝失窃案,在店后的巷子里捡到了奄奄一息的罗浮生。尽管他不喜欢这人,但并不代表他希望看到他死掉。
还是身体底子好,两天之后罗浮生醒了,发现自己在一间非常有格调的卧室里的雕花大床上,伤口都已经包扎妥当。他推开门走出房间,就看到坐在客厅里喝咖啡读报的罗非。暗红色丝绒睡袍,绒拖鞋,和窗明几净的客厅,这一切都离罗浮生的生活太遥远了,他站在这里觉得格格不入。
“如果我是你,现在就乖乖回床上躺着,以免伤口迸裂,很麻烦。”罗非眼皮都不抬,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报纸。
罗浮生隐约记起来,那晚他靠在墙根等死的时候,即将昏迷之前,有只手凑到他眼前晃了晃。那只手很白,有点小。他努力撑开眼皮去看,只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。他看了眼搭在骨瓷咖啡杯柄上的那只手,确定是同一只。
“今日我罗浮生欠你一条命,他日遇上任何困难,都可以来洪帮找我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罗非终于舍得放下报纸,抬眼看他:“谢谢,我会慎重使用的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礼貌的疏离,无端得让罗浮生又不爽起来。
“等你不瘸的时候再说这话,会更有说服力的。”
罗浮生半点都不意外,这家伙就是非常讨人厌。
两个小时之后,罗非成功用厨艺拉回了罗浮生好感度。他做菜相当好吃,罗浮生一向觉得西餐难吃,但罗非做到了让他不光吃完了盘中餐,而且还嫌不够,发绿的眼珠子直瞪着对面罗非的盘子。
和毫无吃相可言的罗浮生不同,罗非刀叉在手,慢悠悠地切下一小块,送进嘴里,再拿起红酒啜一口,末了凉凉地来一句:“两天粒米未进,第一顿吃太多没好处。”
罗浮生又转而去盯他杯中的酒。
罗非又道:“喝酒不利于伤口恢复。”
罗浮生差点没气笑了:“管这么多,你是我婆娘吗?”
罗非眉头跳了跳,根本没想到他竟如此口无遮拦。罗浮生趁他不备,直接劈手抄过酒杯,一口闷。罗非简直要被他气死,慕西尼酒庄出的名酒,被这大老粗当成凉白开牛饮,简直暴殄天物。
“哎,你家就一间房啊,我占了,你睡哪儿?”
“我可以睡实验室。”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以看出罗非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,但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没说。
罗浮生搞不懂他什么毛病,反正书读得太多脑子就会出问题。
晚些时候罗非进卧室取东西,一进去就黑脸:“你能不能别在卧室抽烟!”
奶油色地毯上落着零星烟灰,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。可是罗非不是一般人,他不光观察能力超凡,而且还有洁癖。
罗浮生快被他矫情死了,故意拿话激他:“我睡你的床,枕你的枕头,盖你的被,你就不嫌我了?”罗浮生发现他每多说一句,罗非的脸色就白一点,好玩儿极了,“哦,我还是光着睡的。”
罗非脸色惨白,仿佛吃了只苍蝇,噎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,最后还是扭头回实验室了。
养伤的日子太无聊了,成天憋屈在屋里头,罗浮生只能靠自己发掘新乐趣,比如说逗弄罗非就很适合用来消磨时间。
但更多的时候罗非会出门,罗浮生把他整个房子都逛遍了,他倒是有许多藏书,涉猎非常广泛,专业的通俗的。罗浮生是个看字就头大的人,要他老老实实坐着看一天书,绝对比挨两鞭子还难受。但时间一长实在闲得发慌,只好开始翻书看。他看书根本没长性,抽一本随便翻一番,又丢下。
罗非回家后看到弄乱的书架,捂住额头用力地闭了闭眼。他的教养不允许他骂人。
“请你以后看完书放、回、原、位。”
“喂你怎么知道我没放回原位?搞不好原来就是这次序,你自己记错了呢!”
罗非像是听到了什么异常可笑的话似的,作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:“我不可能记错。”懒得再和他废话,认命地重新整理起来。
罗浮生看他这样就忍不住:“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你的次序?”
“我都是按照年份、著者和相关程度归过类的,这样排更加……算了,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。因为这是我的屋子我的书架,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?”罗非转过去,正对上罗浮生的眼睛,那里头仿佛有着燃不尽的火光,突然就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。
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很无趣。”罗浮生在他的专业和修养面前完全没有露怯,一派坦然的样子,“活一辈子循规蹈矩,很无趣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罗非隐隐竟有种附和的念头,又很快地被他自己打消了。
几天后,来了个油头粉面自称医生的男人,给罗浮生换药。
“卷进……斗争,对……什么好处,真搞不懂你……”
罗浮生隐约听到门外传来本杰明断断续续的几个字。
罗非的回答倒是很清晰。
“没好处。”
吃饭时罗浮生装作不经意地提起:“那是你私人医生?”
“不是。”罗非吃了两口,发现对方还盯着自己,先是疑惑,再是犹豫了一下。
“准确来说,他不是给活人看病的。”
屋里静得只有钟摆声。有一瞬间,罗浮生是真的想揍他了。
罗非起先还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,四只眼睛互相看着看着,不知怎的就突然笑了出来。然后罗非惊呆了,大概是因为,他都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笑过了。
“哈,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罗浮生比他笑得更开,拍了他肩膀一下,“总绷着,不累吗?”
罗非突然整个人又绷紧了,对于他人的肢体接触他还是不能适应。
而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契机,是从《三侠五义》这本书开始。
罗非本也没指望他能读完,只是照着他的脾性大概地选了这本给他,没想到罗浮生居然看进去了,连吃饭的时候都抱着书不肯撒手。
“如果弄脏我的书,你今天就走。”罗非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狂跳。
他们还会探讨书里的故事,罗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他居然有一天也会和罗浮生坐在一起谈书。罗浮生总喜欢拿锦毛鼠自比,罗非说不像,罗浮生问他哪里不像,他就不再说话。
毕竟白玉堂的结局还是太遗憾了些。
最终罗浮生也没有来得及读完它。
那天回家时罗非在巷子口看见一辆汽车,就知道有人来接罗浮生了。
罗浮生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等他回来,书就搁在手边,他却没有再看。
“送你,带走吧。”罗非语气平淡,仿佛谈论天气。
罗浮生朝他微微颔首,带走了他的书。
咔哒一声关门。罗非眯着眼睛朝窗外望去,罗浮生一步一步走向那些等候已久的人,那一刻他的脸上再寻不到一丝平日里的痞子样,他整个人极像一把藏锋的刀,就等着出鞘的那一刻,血溅四方。
这才是罗浮生的本来面目。

2
罗非和罗浮生的第三面,罗浮生醉得一塌糊涂。
今天是他爱的女人和他兄弟的大婚之日,罗浮生在道上可以让对头闻风丧胆,这时候却偏像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,只敢独自买醉。
更深露重,长街上罗浮生一人踉踉跄跄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精准地认对了门,又是为什么第一时间来了这儿。他的脑子太热,无法思考,已经快成酒糟了。
他叩门叩了很久,又或者并没有太久,毕竟他对时间的感知也不太正常了。罗非穿着丝绸睡衣来应门,罗浮生朝他笑笑,还没等他开口,罗非直接把门又关回去了。
“喂!开门——”罗浮生像个耍赖的小孩儿,站着太费劲,干脆一屁股坐地下,一边拍门,“把门儿开开,小非非……”
罗非深吸一口气,做好心里建设。门一开,罗浮生原本靠在门上的上半身往后仰,躺倒在地。他也不起身,就这姿势倒着看罗非,脸上还挂着迷幻的笑。
“别指望我会扶你。”说完这句,罗非直接扭头回了屋里。
罗浮生躺着望起了天,院墙里圈着的四四方方一块,有星星,有月亮,挺圆满了。奈何良辰不是他的良辰,美景亦不是他的美景。已经挂了一整天的假笑终于可以卸下,拉扯了一天的嘴角竟有些酸疼。脸上的醉意逐渐褪去,唯余眼梢一抹红。
“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*”
他循声望去,罗非靠在门框上,面上是一贯淡漠表情。连宽慰人都宽慰得如此冷冰冰,也只有他了。“你要是冻死在这里,我还得费劲自证清白。进屋吧。”
罗浮生看着他,竟有种劫后余生般的窃喜,至少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记得关心他死了没死。
罗浮生哼哼哈哈在地上爬了半天,都没能顺利起身。罗非皱皱眉头,看不下去他满地打滚,内心挣扎了很久,才递出手去,被罗浮生自然无比地握住。与他人的肢体相触令他心如擂鼓,还没调整思绪,手上一沉,竟然整个人都被扯得向前倒去。罗浮生接了一把,顺手将他搂个满怀。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,对方全然无辜的表情当前,罗非也没法同醉鬼计较,只能独自生闷气。
罗浮生这种风月场上的老手,一摸就知他腰软身娇,如果说刚才只是起了点作弄的心思,那这会儿他可就真有些想入非非了。借着醉意凑近罗非颈侧嗅了嗅:“你怎么比姑娘还香……”
“怕是你自己身上唇齿余香吧?”罗非拉开距离,冷冷地瞥了眼他锁骨上的红色唇印,不欲与他多说,直接起身走了。
还好他走得快,否则就会被发现耳朵红了。
罗浮生快分不清这浑身燥热究竟是因为酒,还是罗非的缘故,他感觉两者皆有之。他追着进屋,罗非在喝水,睡袍衣袖宽大,倒滑下去,深紫色趁得手臂更白。罗浮生的视线顺着他的小臂滑动,滑过骨节分明的手腕——那里有种脆弱的美感,让他想要用力扣住,留下五个指印才好。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——罗浮生不自觉地开始吞咽口水,仿佛渴了多久一样。滑过水红的嘴唇——实在太热了,罗浮生又解了两个扣子。
罗非大概知道罗浮生醉酒的原因,毕竟上海滩就这么大,上流社会圈子则更小,到最后可能发现谁和谁都能搭上些关系。
他是不太懂这种人与人之间非你不可的恋情,也完全没有和另一个人发展恋情的需要。此时此刻的罗浮生在他眼中,好像流浪猫、流浪狗,虽然不懂他的悲伤,但看到那副颓样还是忍不住心生悲悯。
罗非没有安慰失恋人士的经验,只能尽可能客观地表达他的看法:“准确来说,你现在的种种感受,只是因为受到大脑分泌的苯基乙胺和多巴胺的控制,这两种物质让人产生的感觉,人们喜欢称之为爱情。”
罗浮生盯着那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,既听不懂,也不想弄懂他在说什么,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手腕被捉住的时候,罗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甚至都忘了自己有多抵触身体接触,任由罗浮生整个人欺近,鼻尖几乎同他对在一起。
“那你告诉我,我现在想操你,是什么在控制我?”
罗浮生的眸子冷若寒星,却偏偏生了双醉人的桃花眼,酒不能醉人,眼波可以。罗非明明没有喝酒,却开始产生醉酒的症状,他把这归咎于罗浮生,喝多的人是他,甚至连毛孔渗出的都是酒气。
罗浮生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落到罗非的嘴唇,它看上去很软,值得一试。
于是他试了。
果然如同想象中的柔软,感觉甚至要更好一点。罗浮生有些上瘾,吻了一会儿,虽然没回应,但至少没感觉到罗非的抗拒。他试探着伸出舌头,很轻易就滑入罗非口中。口腔内部的感觉更妙了,罗浮生也亲过不少芳泽,却没有哪次让他像这样冲动,裤裆瞬间绷紧,或许意识到“亲的人是罗非”这件事,本身就足够他兴奋的了。
早年在英国留学时罗非就知道男人之间的这种事,但他不觉得罗浮生是,显然这人几分钟之前还在为一个女孩要死要活。罗浮生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背,两具身体密切地贴在一起,多余的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,罗非已经感觉到有硬块顶住他下体了。而他所有的挣扎受限于幅度,看上去和撒娇没什么两样。于是罗非试图去咬嘴里那条外来入侵的舌头,显然罗浮生的运动神经不仅仅体现在武艺上,操纵舌头这种精细的工作,他照样完成得很好,那条舌头仿佛有意识般轻松躲开攻击,舌尖还不忘挑逗一下他的牙列,最后看上去倒像是两人间情意绵绵的唇间嬉戏。
很快罗非就发现他所谓的反抗让罗浮生更加兴奋,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,双手开始四处乱摸,下身也不停拱动着蹭他。他已经放弃让罗浮生打消念头,他知道今晚事情会走向何处。
罗非自以为很冷静,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罗浮生眼中有多风骚,眼圈淡红,被狠狠疼爱过的嘴唇更是艳得离谱,泛着水光,微张的缝隙间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舌尖,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最妙的还是他的眼神,竟有种既不符合年龄、也不符合这副欲相的天真。
常年练武的罗浮生掌心粗糙,撩开睡衣下摆摸进去,在他的大腿上滑动。衣带什么时候蹭开的,或是被有意解开的,罗非根本不知道。罗浮生舔吻着他的颈侧,让他错觉颈动脉快要冲破薄薄的皮肤。恍惚中他看到罗浮生勾起一边的嘴角,突然明白道上人为什么要送他诨号“玉阎罗”了。罗浮生的下一个动作让罗非羞愤欲死,因为他竟像调戏女子岭上红梅那样,舔弄了他的乳头。
罗非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,被轻侮后产生的屈辱感使得他再难维持表面的冷静。“罗浮生!放开!你当我是什么人!”
罗浮生也懵了片刻,反应过来赶紧抱上了,跑是不能让他跑走的,今天罗非这人他是办定了。嘴上又是亲又是哄:“非非……心肝儿……”一边将他压倒在书桌上,罗非被他深深一吻弄得晕头转向,反应过来时这流氓早拈着他的乳头玩了好一会儿,也没有丝毫要罢手的意思。坦诚地说这感觉并不坏,粗糙的指腹拨弄着顶端的小孔,虽然没有任何实际作用,但罗非竟然荒唐地觉得会有东西从那里流出来似的。
“看,它们很喜欢呢。”罗浮生亲了亲他的耳垂,调笑之意溢于言表。
罗非知道他的意思,他知道那两边都已经在他的指尖充血变硬,顶端翘起,渴望被舔湿。罗浮生故意将整个过程拉得很漫长,罗非清楚地看到他伸出舌尖,极为缓慢地接近。罗非不敢呼吸,直到乳尖传来一点湿凉的触感——感觉也不太坏,罗非才小小地出了一口气。
他可爱的反应落在罗浮生眼里,恨不得立刻提枪操进去,但又强自忍住了。罗浮生的脑子是清楚的,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罗非,不是那些可以随便操的莺莺燕燕。他拿出了十成的嘴上功夫,舔吮含吸,几乎要把他玩儿出奶来。罗非初经人事,怎经得住他这般挑逗,不多时就只有张着嘴喘气的份儿,两腿也自动打开了,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。
罗浮生感到一阵气血下涌,再忍不了了,一把拽下他的底裤。罗非突然惊慌失措,攀住他的肩膀,换来一个安抚性的吻。现在罗非的样子,就是情欲的化身,睡袍门襟大开,起不到任何蔽体作用,只剩下衣袖还岌岌可危地挂在手肘处。他的腰细,罗浮生幻想从后面操进去,可以欣赏这段腰身被他顶得乱颤的画面。又注意到他有一双长腿,很适合面对面进入,挂在肩上。很多色欲横流的画面闪过罗浮生的脑海,他的手指在罗非下面进出,感受内部的热度和紧致,那让他神魂颠倒。
“宝贝儿,你好湿。”罗浮生一声轻笑,指尖蹭过罗非挺翘的阳物前端,沾了一手湿液。
罗非本来已经被他的手指操得快要失去意识了,此时像是从梦中惊醒,企图推他起身。罗浮生不知道少爷他又怎么了。
罗非还夹着他的手指,说话断断续续的,也算是表达了意思:“衣服,不许弄脏……”
罗浮生快要被他气死,什么时候了,这人居然还想着衣服。恶劣的念头浮现在心头,罗浮生又多加入一根手指,肠壁居然没有任何排斥就欣然接纳了,这个认知令他疯狂。
罗浮生舔弄着他的耳朵:“还有哪里不能弄脏的?告诉我,嗯?”
过于强烈的肉体快感让罗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剧烈地喘息。
“这里……”罗浮生将指尖的粘液涂抹在他的乳头上,“还是这里?”
话音刚落,他的手指堪堪碰到罗非的阳物,他就射了。精液洒落在他自己的小腹和睡衣上,深紫色的布料沾染了乳白的几滴,显得淫乱不堪。
有几分钟的时间罗非的大脑完全失去作用,他可以感觉到罗浮生将他的上半身放倒在桌上,可以感觉到又硬又热的肉块一寸寸劈开他的身体,有一点痛,更多的是陌生,陌生到他无法找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。
他不知道罗浮生用了很多定力才忍住没有立刻大操大干一场,无论是失去焦点的双目,微张的嘴唇,还是腹部的白液和大开的双腿,通通都在考验着他最后的理智。
罗非的脸颊两边都是他整理的笔记和书稿,身下是他每天工作和思考的书桌,而此刻他像个无耻的荡妇,对着男人张开大腿任其操干。桌子被弄脏,衣服被弄脏,里里外外都被弄脏,而他竟然搜肠刮肚找不出一丝愤怒,有的只是从未有过的打破常规的兴奋。这种兴奋甚至直接反应在肉体上,让他欲火焚身,他主动揽住了罗浮生的脖子,热切地吻了他。
罗非突如其来的主动让罗浮生很受用,后穴差不多也被他操开了,他不再顾忌,打算让梦想照进现实,直接将罗非的腿挂到了肩上。姿势的改变使得罗浮生压低了身位,更容易吻到他。他们狂乱地亲吻对方,这个饱含情欲的长吻几乎可以看作是下半身活动的一种延展,是对彼此肉体的一种近乎疯狂的恋慕与掠夺。
后穴被搅动出的水声,和每次撞击时囊袋拍打臀部发出的啪啪声,还有罗非嘴里泄露出的呻吟声。书桌摇得快要散架,罗浮生像一头发情的野兽,罗非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撞进桌子里。
“手稿不能……弄乱……”
罗非被重重地顶了一下,嗯哼出声,挂在罗浮生背后的脚趾都蜷缩起来。
罗浮生凑近舔舔他的嘴角:“非非,你每说一句,我就多操你一次,你现在已经欠了我两次了。”
“……你个强盗。”罗非终于明白一点,别和强盗谈逻辑。
罗浮生歪嘴笑了一下,还是决定照顾一下罗非的情绪。整个人被抱起来的时候罗非慌得很,毕竟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被人抱离地面的经验了,更何况他们身体的某部分还连在一起。看到他像一只惊恐的小动物,罗浮生玩心大起,隐隐有松手的迹象,罗非果然紧张得要命,死死地巴住他的背,眼神里流露出无助,好像他就是唯一的依靠似的。罗浮生的心忽然变得软踏踏的,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很多戏文里才有的风花雪月,海枯石烂的词藻。
一路把罗非抱进卧室,罗浮生注意到床单被褥还是原来他盖的花色,他本以为自己走后,以罗非的洁癖程度,一定会把整套都弃之不用了。罗非脸上有些被看穿的窘意,落在他的眼中都成了可爱无比。
“接下来,我要弄脏你的床了。”

*原句出自白居易《简简吟》,“大都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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